仙鸿剪影

微博@仙鸿剪影!!

[忘羡]两小无猜(1)

原著向魔改,伪长兄幼弟,非拆逆!!!

无温氏的和平世界观!!

 

 

天地希声,万物失灵。

 

一阵不可言说的怪声频频从身后响起,突如其来的一股怨气震得树木连根而起,山坡簌簌落下石块,差点砸伤了逃难的行人。

 

“快走吧,快走!”

 

“等那妖怪跑出来吃人,那可就遭了!”

 

“多亏了那几位侠士相救。”

 

万象更迭的初春,符箓火光饶过一地坠落的草木,二缕明亮的剑光纷纷从天而降,直逼那幽幽天地之间吞噬人灵的邪祟。

 

“好孩子,莫怕,婶婶定将你护着,等着你的阿爹阿娘来寻你。”林间闪过一丝慌张迟缓的身影,竹枝唰唰划过她的衣衫,随风飘动的竹叶慢慢落在了她的肩头,怀中的婴孩阖着双目,不哭不闹地安静熟睡。

 

此地不宜久留,待那老妇人抱着孩子匆匆赶到山下的村镇时,天已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寂,布谷鸟的一声脆鸣划破了这片寂静。

 

天亮了。

 

 

姑苏境内,云深不知处。

 

龙胆小筑内,沉重的门锁再一次被轻轻卸下,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扰得屋内的仙子微微往外望了一眼后便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夫人,老奴来晚了。”那老妇人试图将仙子手中的针线活取过,又将些刚晒好整理干净的衣裳放置于桌上,继续说道:“本以为七日之内便可归来,不料中途遇事耽搁了些,夫人莫怪罪。”

 

蓝夫人抬起一双浅金色的眸子,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小口茶温声道:“嬷嬷无需挂怀,我又能怪罪什么,您老人家可是唯一能同我说话解闷的了。”

 

老妇人笑道:“多谢夫人体恤。”

 

“只是……”蓝夫人理了理身上的外袍,问道:“为何今早,我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可是您家的?”

 

那老嬷嬷揉了揉眉心,痛惜如实道:“并非我家的,是路上抱来的。”

 

蓝夫人道:“抱来的?”

 

一番问答之话下来,说是开春之际,姑苏城外频频出现不好对付的邪祟,她一个老妇人,本是回临安城娘家探亲,孤身一人归来途中,偶遇一对云游四海的道侣,见那怀中刚满七个多月的婴儿着实可爱,便抱在怀里哄了哄。

 

夜里赶路,忽逢妖兽作祟,道存于心,救人于世,自然不能弃人命于不顾,她一个毫无灵力修为的老妇人,只能先将夫妇最心疼的孩儿抱着跑到了山下的村镇,挨家挨户地敲了门,才讨到一碗羊奶来。

 

后在山下等了两日,听赶来的修士说,山洞崩塌,那晚的修士全跟着凶狠的邪祟命丧黄泉,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便又等了几日,直到春来时的一场细微小雨,惹得孩子着凉发了烧,这才回了云深。

 

蓝夫人手肘支在桌上,半倚着身子,浅眸低垂,静静地望着书架上那本她前几日刚看完的《战国策》,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从小也是没了亲爹亲娘,先是跟了疼她护她的师父,后又是阴差阳错地遇见了青蘅君。

 

将事情缘由听了个大概,蓝夫人眨了眨眼睛,嘴角轻轻勾起对着老嬷嬷问道:“那孩子病可好些了?”

 

老嬷嬷笑道:“已经好了,今早便是不肯吃药才哭的。”

 

蓝夫人被逗乐得笑了一声,道:“如若方便,便将那孩子抱来于我看看。”

 

老嬷嬷退了两步,“诶,老奴这就去。”

 

蓝夫人此生从未见过如此会笑的孩子,软软的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任老嬷嬷如何哄他也不肯撒手,不得不说,这孩子很漂亮,不似腊月红梅的冷傲之美,亦不似高山流水的清秀之气,而是如那江南三月的桃花,容貌可爱俊俏。

 

蓝夫人轻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老嬷嬷见襁褓中的奶团子咧嘴笑了笑,接话道:“是阿婴呢,至于姓氏为何,老奴也不好多问于人,此举颇有冒犯。”

 

“我明白。”蓝夫人搂抱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娃娃,揉了揉他软软的黑发,从他里衣里掏出那一块刻着字的和田玉,指尖摩挲着说道:“婴孩心性,最是澄澈,好名字,如若要把他留在云深,该怎么留法。”

 

她这一话,自是戳到了老嬷嬷的心思,见嬷嬷手足无措,一脸的不好意思开口,蓝夫人捂嘴却还是笑出了声,她安慰道:“嬷嬷无需如此,姑苏蓝氏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他与我有缘,皆是幼年丧亲之人,我便如您愿,把他留下。”

 

老嬷嬷道:“那夫人意下如何?”

 

蓝夫人拿起一个拨浪鼓,在孩子眼前晃了晃,小家伙脆生生地喊了两下,惹得身为母亲的她自然心软了,柔声道:“若要留下,还需问一人,那就请青蘅君明日来见见我。”

 

老嬷嬷笑道:“好好好,那我就替孩子的双亲谢谢夫人了。”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那晚的姑苏蓝氏家主青蘅君难得一次被主动请到了屋里,便在龙胆小筑内比往日多留了几个时辰,一说六岁的蓝涣已学着闻音律练洞箫,二说三岁开蒙的蓝湛拜叔父蓝启仁为亲传师傅,也已经开始读书习字了。

 

至于屋里的那第三个人,正抬起那肉呼呼的小手不停地往青蘅君身上抓,还往一家之主身上的外袍一角张口咬去,被他这么一闹,一向不知如何哄孩子的青蘅君,也只好握住小家伙上下扑腾的小手,一双眉目在烛光下尽显温和,清澄的黑眸望向婴孩的那一双灵动的玄珠,笑着说道:“唤你阿澈,可好?”

 

冰释从容之涣,清澄明亮之湛,安然流光之澈。

 

“宗主这么快便想好名字了?”蓝夫人无声笑起来,她理了理被这小家伙踢乱的被衾,低头温声道:“阿澈好,澄澈心性,天真烂漫,宗主不问我为何执意要将他留下?”

 

“你从未如此这般,既然喜欢,那便留下。”青蘅君说话的语调又温和了几分,思虑了半晌后继续说道:“这孩子爱笑爱闹,阿涣作为兄长一举一行皆是按着启仁说的来,阿湛虽年幼,心思却不少,如此倒好,放个调皮鬼进去,也好闹一闹两个哥哥。”

 

“愿阿澈与他二位阿兄皆行光风与霁月,还清风就朗月。”蓝夫人凑过去,捏了捏幼子的脸颊肉,青蘅君一瞧,忽的想起了蓝涣与蓝湛,一个生于晚秋,一个生于寒冬之夜,那么这个最小的……

 

青蘅君问道:“夫人可知阿澈的生辰?”

 

蓝夫人落在孩子身上的眸光一顿,“嬷嬷说是只问了孩子单名一个婴字,至于生辰,按日子往前算,应是露月之时。”

 

青蘅君自幼本不太相信缘分一说,可后来一切都因姑苏城外的一场偶遇而变,他抬起的手鼓足了万分勇气才在蓝夫人肩上安慰地拍了拍,抬眸说道:“你放心,有我在,若外人问起来,我自有办法。”

 

蓝夫人欲起身行礼,却被青蘅君握紧了手腕按坐了回去,见她裙摆曳地,卷云纹抹额的一端刚刚逗孩子而被蓝澈握在手里,青蘅君将之从孩子手中取过,许是回想了往事,他轻轻放下了抹额说道:“你我之间,无需如此,既然这样,我就先带阿澈去见见阿涣与阿湛。”

 

蓝夫人望了一眼被抱起的奶团子,心中叹了口气,低声道:“多谢宗主。”

 

她望着青蘅君抱着孩子逐渐离去的身影,一如既往地听到那木门被上锁的声音,她本以为一切皆已尘埃落定,直至转身挑灯之际,屋外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之声。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两个小脑袋趴在摇篮上,年幼的那个还吃力地踮着脚尖,两只小手扒着摇篮一端,往里凑近了看,试了多次后,他扯了扯身旁拿着拨浪鼓哄着摇篮里那个奶娃娃的哥哥,轻声问道:“哥哥,他是谁?”

 

“阿湛不知道吗?”蓝涣拿过拨浪鼓放在蓝湛面前摇了摇,又指了指摇篮里的那个,笑着说道:“父亲说,这是弟弟。”

 

“弟弟?”三岁的白雪团子重复着说道,“为何会有弟弟?”

 

蓝涣一时语噎,望着那双好奇又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琉璃色双眸,一只手臂搂住了蓝湛,将他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他作为兄长,也不过六岁,唯有按着平日里哄着蓝湛的那套法子,轻轻地拍了拍蓝湛的手背安慰着说道:“就像哥哥有了你,你也有了弟弟,从今往后,也有人需要阿湛去照顾,去保护,阿湛不喜欢吗?”

 

蓝湛闻声摇了摇头,倒是搂着他的蓝涣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弟弟心思颇多,也执拗得很,便又开口继续说道:“阿湛,你看他的眼睛,是不是与兄长的一样?”

 

蓝湛点了点头,是一样,如他前几日吃的那串门生送来的葡萄般圆润澄澈,像极了父亲,唯独他的那双眼睛,遗传了他的母亲,三岁的奶团子不放心原地转了几下脚尖,抬眸继续问道:“他会哭吗?”

 

“刚抱来的时候哭了好一会。”蓝涣一手抱着一个,另一手拿着蓝湛之前的小玩偶哄着摇篮里的那一个,哑了哑声音,学着他叔父蓝启仁的样子认真地叮嘱道:“若阿湛多陪他玩,他便不会哭了。”

 

蓝湛乖乖地又点了点头,望向摇篮的同时软糯糯地道了一声“好”。

 

蓝澈确实不是个爱哭的孩子,相反,他特别爱笑,有时候蓝涣下了学,还未走进屋里,便能在院中听到蓝澈脆如铃铛响的笑声,偶尔还整个身子往蓝湛身上挂去,可怜见的蓝湛,推也不是,躲也不是。

 

蓝澈刚学会走的时候,一岁多,姑苏下了初雪,屋外白雪皑皑,奶团子耐不住性子偏要从摇篮里爬出来,摔了也不吭声,他平日里走路摇摇晃晃非得奶娘牵着他才不会磕着碰着,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何况他脑袋瓜机灵,见乳母去了别屋,跃跃欲试迈开小短腿走着,走了两步就像个喝醉的大汉,一屁股蹲地往地上摔坐去,还不忘“哎哟”一声,他自己拍了拍小手,翻了个身子,继续站起来。

 

本以为能成功“逃狱”,岂知高高的门槛活生生把他挡了回去,说来好笑,蓝澈便因腿短,前脚迈出,后脚无力跟不上,不偏不倚地就这样在门槛处卡住了。

 

他先是哼唧了两声,后脚一提力,身子不稳,啪叽像块软糕摔在了门槛处,难听点说,就是摔了个狗吃屎,“呜呜呜——”,细微的哭声忍不住地从吼间涌出,这回是真的摔疼了哭了。

 

这一哭,没把乳母哭回来,倒是惊动了在书房练字地蓝湛,冷风萧瑟,树枝挥舞,他放下手中之物,推门而出,往空中吐了两口氤氲热气,腾空而起,视线透过一片白皑皑,蓝湛倏地发现一小白团跌坐在廊前,用绣着卷云纹的衣袖抹着眼泪,哭个不停。

 

待他快步走近,喊了一声“阿澈”,那小家伙立马收回了苦脸,冲他止不住地笑,细眼一看,眼角噙着泪花,还有那几颗刚长出来的乳牙。

 

蓝湛背着手摇了摇头,蹲下身子将蓝澈慢悠悠地扶起,左右一看无人,便知又是这小家伙偷偷摸摸地跑出来,他作为阿兄,自是不能坐视不管,只好将团子半抱半拖了回去,还不忘告诫幼弟“很危险,不可以”!

 

蓝湛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便是蓝涣走到哪,他便跟到哪,这位温和的兄长,每每无需他开口,就知道他的心里想要些什么,或是想吃些什么。而蓝澈刚走稳时,也和蓝湛幼时一样,哥哥们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以至于云深经常出现一可爱至极的景象,若蓝涣闲来无事行于枇杷树前,蓝湛便不动声色地会紧跟着上去,还不忘喊上身后的幼弟,两个大一点的雪白团子并肩站立于枇杷树前,最侧的蓝澈则蹲在地上,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又或是小石块,拿在手上玩得不亦乐乎。

 

蓝涣偶尔下学回屋,经常能在廊上听到两种声音,一是蓝湛那轻缓却稳健安然的脚步声,而另一个乃是蓝澈活跃跳动,却走得晃晃悠悠还不太利索的追逐脚步声。

 

春往秋来,蓝澈两岁的时候,每一从梦中睡醒,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找两位哥哥,他坐在小板凳上被乳母梳洗好,换上了刚裁剪好尺寸合适的衣裳,甩开小腿噔噔噔地跑到用餐的桌案前,一把抱住蓝湛,小脑袋在哥哥的衣上蹭了蹭之后,举着双手软糯糯地喊道:“阿兄,抱抱。”

 

“是哥哥。”喝完米粥放下碗筷的蓝涣提醒着说道,见对面的蓝湛向他投来了个疑问的眼神,蓝涣微微一愣,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已用完早膳,并非违背了那食不言。”

 

蓝湛眼睛转了一下,又听蓝澈喊了一声“哥哥,抱抱”,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好在乳母的帮衬之下将蓝澈抱放于自己腿上,他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抱着有点胖的蓝澈,显得有些吃力,好在乳母不放心两个孩子,站在蓝湛身后伸开手臂小心翼翼地护着。

 

蓝湛四岁起便前往兰室上课,若是蓝澈睡得迟了没注意到那还好,若是亲眼被他瞧见了蓝涣与蓝湛一同出门,独自丢下他一个人,他便有得闹,哭着喊着也要跟着去,有一次,动静太响,竟然还把蓝启仁招了来。

 

这次自然也是毫无例外。

 

平日里都是乳母把他硬生生地抱回去,这一回蓝澈见准了时机,先下手为强地直接咬上了蓝湛的衣裳,蓝湛往前走一步,便拖着团子也跟着往前了一步,这惹得蓝湛顿时脸色青一块白一块,他推了推眼前这副软绵绵的小身子,咬了咬牙道:“放手……”

 

“是放口才对吧。”蓝涣走到蓝澈身侧,面对眼前二人的僵持不定,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毛,“我还是头一次……”

 

“兄长…”蓝湛难得一次打断了他,“时辰将至,阿澈他……”

 

蓝涣这才低下头揉了揉蓝澈的小脑袋,扯过蓝湛的衣裳一角,好说歹说地将之从蓝澈的口中夺下来,奶团子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攥紧了小拳头,凶巴巴地冲两人“啊”了一声,摆过头连乳母喂过来的春卷也不吃了,气得原地直跺脚。

 

蓝澈道:“我……我……我也要!”

 

三人僵持之下,又不该作何解释,何况家规立在那里——云深不知处应当爱护幼小,蓝涣思来想去,眨眨眼睛漫声道:“阿澈可喜欢兔子?”

 

“兔子,小兔子?”蓝澈闻言立马收回了刚才挥舞起来的拳头,声线也逐渐放缓,奶声奶气道:“喜欢小兔子。”

 

蓝涣又问,“那阿澈想要吗?”

 

明明刚刚还“张牙舞爪”,现立马乖乖地应了一声,“想……”

 

蓝涣将计就计,看了一眼身旁若有所思的蓝湛,见他神色古怪,颇是一副帮着哄骗人的模样,只好牵住蓝湛的手,说道:“阿澈若乖乖待着,兄长便将兔子给找来。”

 

这话一出,蓝澈惊呼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往凳子上爬去,乳母抱着他坐稳了之后,便转过头冲蓝涣与蓝湛挥了挥手,“哥哥,再见。”

 

蓝湛紧盯着他,不安心地深深叹了口气。

 

哄小孩子这事,说难亦难,说简单亦简单。

 

而兔子,说实在的,却不是蓝涣给蓝澈带来的。

 

那日二人还未下学,蓝澈自顾自的地往院外跑了出去,他一个两岁多大点的团子大摇大摆地晃着脑袋,兜兜转转饶了弯地走了半天却也没走出多少路,反而撞上了云深里四处巡逻的师兄们。

 

他一时有些害怕,哆哆嗦嗦地躲进草堆里,却被眼尖的堂哥蓝泫直接揪着后领给拎了出来,小家伙自知理亏,卯足了劲地踢着腾空的双腿,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救命,救命。”

 

惹得看戏的众师兄一阵欢笑。

 

“别笑了,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蓝泫给身后众人使了个颜色,笑着将蓝澈轻轻放下,蹲下身子,拍去了他身上的灰土,揉了揉他嫩嫩的小脸蛋问道:“小蓝澈,你怎么跑出来了?可是寻你兄长?”

 

“嗯……不是!”蓝澈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伸出一根小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前方,极为认真地说道:“找小兔子。”

 

蓝泫笑着摇了摇头,“你要找小兔子,可走错了。”

 

蓝澈脸上的喜悦一拍而散,“走错了?”

 

“是啊。”蓝师兄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说道:“喊声师兄,师兄带你去?”

 

“师兄!师兄!!”蓝澈生来一惯爱撒娇,见自己有求于人,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双手合十,极其诚恳,蓝泫望了一眼身后的子弟门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离去,今日本不是他当值,闲来无事便与路过的子弟门生同行,岂知,撞上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团子,他拳头放于唇边,故作姿态地了两声,“说好了,抓兔子,不可告诉先生。”

 

蓝澈学着他的模样鬼机灵地将一根手指放于唇瓣上,还“嘘嘘”地呼出了两声,脆生生道:“阿澈听话,不告诉叔父。”

 

师兄收好佩剑,左右望了一圈,颇有范地卷起卷云纹族服的衣袖,低声对着奶团子说道:“那阿澈要几只小兔子?”

 

他先是伸出来一根手指,后思来想去摆了摆头,又伸出一根手指,音色跳跃说道:“要两只!”

 

“两只,阿澈要送给谁吗?”蓝师兄双手抱怀问着还不忘挑趣道:“你不会年纪轻轻,就有喜欢的仙子了吧……”

 

团子嘟着嘴又一次摇了摇头,“给哥哥?”

 

“哥哥?”蓝泫问道,“你和哥哥怎么了?”

 

蓝澈慢慢地垂下眼眸,敲打玩弄着两根食指,还抬起头心虚地望了师兄一眼,解释道:“阿澈咬了哥哥衣服。”

 

“………”蓝师兄忍不住扶额,他之前听闻小公子颇为调皮捣蛋,抓虫子、扔石子玩,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小家伙竟然还会咬人衣服,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平静地说道:“阿澈想给哪位哥哥兔子?”

 

蓝澈抬起头,脆生生道:“当然是二哥哥!”

 

 

————TBC————

 

1.古早文修文,感觉还是好菜啊我,大家眼下留情!!

2.蓝泫这篇文设定就是景仪他爹,后文还会出现几次。

3.蓝澈会变回魏无羡的,而且童年在蓝家过得算是好了,别说家规、叔父什么的,我一直理解家规虽是几千条,但是姑苏蓝氏子弟性格多样,有跳跃的、有温和的,也有冷冰冰的,家规是树君子之风,并非将其子弟的心性、情爱束缚住。

 

 

 






评论(121)

热度(11913)

  1. 共154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