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鸿剪影

微博@仙鸿剪影!!

[忘羡abo]老婆偷偷怀了孩子还背着我跑了?(14)

*疯狂寻妻叽x带球离去羡

*现PA, abo剧情,破镜重圆梗

*含竹马、同桌、校园年龄段回忆杀


蓝忘机心乱如麻,一个又一个的昼夜交替,他却迟迟没有等到魏无羡回来的消息,休假的这段日子,他发了疯地去找魏无羡。学校、游戏厅、就连魏无羡仅去过一次的小卖铺,蓝忘机都寻过了。后来,干脆就直接站在魏无羡家门口等,他相信,魏无羡绝不会扔下他一人去了国外,他一定在哪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躲着,这样等着等着,说不定魏无羡就回来了。

 

可他错了,当藏色告知他魏无羡决定在国外读书这一个消息的时候,蓝忘机惊得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魏无羡若想要去国外留学,怎么会不告诉他,这定然是不想见他罢了。

 

那是蓝曦臣从未在蓝忘机脸上看到过的神情,绝望得如同被折断了翅翼的鸟儿,心如死灰只能面对死亡却什么也做不了。那一日,蓝忘机第一次主动进了魏无羡的卧室,东西摆放得还是与魏无羡在时一模一样,只不过少了主人的欢声笑语,也难免有些沉寂。

 

蓝忘机来到魏无羡的书桌上,各类文具一通乱地被放置在桌子上。蓝忘机见状抿了抿唇,修长白皙的手指总是忍不住去帮魏无羡收拾着。在他将手中端着的书本往书柜上移去时,一本墨绿色的小册子“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蓝忘机闻声而望,将它捡起,看着这小册子熟悉的封面,便知是魏无羡高中时期的学生证。他轻轻地翻开页面,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笑脸。蓝忘机忍不住地用指尖温柔地揉拭着那张白底一寸照。下一刻,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从学生证上撕了下来,粘着的胶水早已干去,蓝忘机轻而易举地便将他唯一能思念魏无羡的东西偷偷留了下来。

 

 

 

魏无羡刚来马德里的那段日子,真的是和温宁玩疯了,这样玩嗨的下场就是他没钱了,也就是身无分文。先不说之前旅行的大手大脚,又或是魏长泽前几日刚往他卡里打的20万。家里人明明知道他是编了个理由在国外生活着,却依旧不动声色给他打了钱。

 

夏日的温度升得快,魏无羡今日起了个大早,“喀嚓喀嚓”地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前几日在网上选中的租房地址,房东男主人路易斯很是热情将他往楼上带。更巧的是,房东婆婆是个移民西班牙的中国人,她看魏无羡长得好看。在魏无羡选择住下来的第一个晚上便邀请着他共进晚餐。

 

餐桌上丰富至极,酸甜可口的布丁酸奶、色味俱佳的南瓜汤、香气扑鼻的西班牙海鲜饭等等,可魏无羡刚好孕期反应大,只喝了一碗南瓜汤,再咬了两口蔬菜三明治便致歉提前上了楼。

 

在轻轻关上房门后,魏无羡脑袋沉沉,身子晃悠悠地大步往卧室走去,身子软绵绵地往被窝里一缩,将脸埋在软软的枕头上,捂着肚子,身子蜷曲地躺着。

 

孕吐期再加上身体的疲惫,让他不免觉得自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从前念书的时候,感冒发烧都还能上球场无拘无束地踢球,现在肚子里揣了个小东西,反而拖着行李箱走了几步就累得不行,需要停下来休息好一会。

 

魏无羡鼻尖往柔软的被褥上蹭了蹭,心里默默地念道:好在这次没直接吐出来,不然可真是扫了人家的兴致。

 

只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抱怨着,这肚子的小家伙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怎么还不消停一会,近来的一整个月闹得他食欲不振,睡眠质量不好,比刚来西班牙的那个时候消瘦了好几圈,也难怪房东女主人娜塔莉刚刚用餐时不停说着流利的中文,说魏无羡瘦得让她心疼,让他多吃点。

 

魏无羡回想着便将身子往被窝里又缩了缩,伸手揉了揉暖暖的小腹,用略带警告的语气轻笑道:“再不听话,等你出来,爹地就打你屁股。”

 

话刚说完,这浓浓的睡意便涌了上来,魏无羡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垂眸对着小家伙道了声“晚安”,昏沉沉地入了睡。

 

让魏无羡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这一番威胁还真是有用,从那一晚后,这身子比前段日子确实舒适了不少,起码不会吃啥吐啥,夜里也不会辗转反侧,连被窝都滚热乎了也难以入睡。

 

若是睡醒了,拉开窗帘见屋外天气不错,魏无羡便会去街对面的公园溜达溜达,走累了还能坐靠在长椅上休息片刻。偶尔还会和娜塔莉一起出门,笑意盈盈地和遇上的街坊邻居打个招呼。

 

魏无羡这个人啊,长得俊嘴巴又甜,女孩子总是被他逗得脸红,不少女主人也对他始于颜值、忠于个性,送给了这位新来的漂亮男邻居不少礼物表示欢迎。不到一个星期,魏无羡就成了这条街出了名的妇女之友。

 

对于堆满整张桌子的礼物,魏无羡早已见惯习惯,他从小到大,暗恋他的人送的礼物夸张得都能绕地球三圈。他的同桌蓝忘机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每次送礼或是递情书的人,在连礼物都还没递出去,便被蓝忘机那冷厉的眼神给吓跑了。

 

因此,魏无羡还老是无奈地叹气,说蓝忘机就是个呆和尚,不懂得怜香惜玉。

 

小时候,他看蓝忘机长得好看,逗起来又好玩,就爱总在他身边晃悠晃悠,当个跟屁虫。后来上了大学,他选择了数学系,蓝忘机选择了法律系,进了校园才知道,两个系可谓离得是天涯海角。

 

再加上学业繁忙和本身alpha与omega的不同,魏无羡一星期最多只能见蓝忘机三次,每次见面说的话又不超过十句。可不比小时候两人能成天黏在一起,跟连体娃娃一样。

 

那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描述当时的魏无羡真是再恰当不过了。若是在校园里碰见蓝忘机和别人待在一起,魏无羡就急得直跺脚,后来还是聂怀桑讪讪地提醒了他,说自己仿佛在魏无羡身上闻到了一股好大好大的醋味。

 

他这个笨脑子,这么多年了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一直都喜欢蓝忘机。

 

 

 

“阿愿来,到家了。”

 

“唔,爸爸!”

 

蓝曦臣笑着蹲下身子对着躲在蓝忘机小腿后的小家伙说道:“阿愿不怕,来看这是什么,是兔子。”

 

说罢,蓝曦臣将一软乎乎的小白团递于小家伙的面前。

 

小团子本是摇了摇头,握着小玩具的手也更紧了些,却在见到小兔子的那一刻,黑色的的一双眸子泛着亮光,慢慢地从蓝忘机身后挪了出来。短短的小指头戳了戳吃着胡萝卜的小兔子,眉梢一跃,开心得拍着小手笑了起来。

 

他转过身指着小兔子对着蓝忘机笑吟吟道:“爸爸,是小兔子!”

 

蓝忘机眼神温和地揉了揉小家伙软软的黑发,“喜欢吗?”

 

“嗯,喜欢!”小团子点了点头,眨巴了下眼睛,清脆而响地回应着。

 

见小白团倏地一下从蓝曦臣手掌心跳了下去,吓得小家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视线往前一样,小兔子四肢矫健地往院子里蹦去,小家伙便晃悠悠地迈着步伐紧跟着在它身后,嘴里时不时地软软地喊着:“小兔子,你等等我呀。”

 

蓝曦臣望着刚抱回来的这个侄子玩得不亦乐乎,偏过头望向蓝忘机道:“这孩子,看着才两岁多一点。”

 

蓝忘机视线紧盯着追着兔子跑的小团子,点了点头回道:“嗯,两岁零六个月。”

 

蓝曦臣轻笑了一声,真是没想到从小冰清玉洁的弟弟,竟然连婚都没结,伴侣也没有的单身状态下,被一个两岁多的小宝宝一口一个爸爸地喊着。

 

蓝曦臣道:“既然这样,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蓝忘机道:“想好了。”

 

蓝曦臣道:“什么名字?”

 

蓝忘机道:“蓝愿。”

 

这个小家伙,是一个月前蓝忘机在律师所附近的孤儿院门口碰到的。那一日,蓝忘机下班得早,再碰上城市推行的单双车牌号的限制的周一,蓝忘机选择了乘坐地铁回家。

 

可当他垂眸望向手表上的罗马数字时,忽地被一软绵绵的东西阻了前进的步伐。蓝忘机顺势低头一看,一个哭得稀里哗啦,满脸泪痕的小团子正抱着他的腿,委屈巴巴地嘟着小嘴,抽抽噎噎的模样让人瞧了实为心疼。

 

“爸……爸爸。”这小家伙抱他抱得实在紧,蓝忘机更不可能一脚把他踹开,他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轻柔地抚了抚小团子的后背安慰着,声音放得格外低些,“抱歉,我不是。”

 

小团子听了顿时急了,哭得也随之更大声了些,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试着往蓝忘机怀里钻,示意着蓝忘机抱抱他,小手紧紧拽着蓝忘机黑色西装袖扣的那一粒纽扣,哽咽着哭喊道:“爸……爸,想回……回家,呜呜呜。”

 

蓝忘机作为律师打了这么多场官司,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过,路过的行人还纷纷向抱着一起的大人与小孩投来莫名其妙和百般疑惑的眼神。

 

小家伙眸子带湿,静静地仰着头望着蓝忘机,因自己的爸爸没有抱抱他,小眉头一皱,更显得委屈了些。

 

“阿苑,你怎么又跑出去了。”孤儿院的老师在刚刚分发下午茶点心的时候便发现温苑不见了,这火急火燎地各种找,最后发现这小家伙又跑了出去,还抱着一个陌生人哭。

 

老师拿出湿纸巾,帮温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刚想伸手把这小家伙抱回去,温苑便嘟着小嘴,闷着脑袋直接埋在了蓝忘机怀里。小手顺带着艰难抬起搂上了蓝忘机的脖子道:“爸爸,阿苑好怕。”

 

蓝忘机这也是平生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轻轻拍打着温苑的后背柔声地安慰道:“不用怕。”

 

小家伙听了后,心满意足地往蓝忘机怀里拱了拱,在红彤彤的小脸蛋碰上了蓝忘机的脖颈时,忍不住咳嗽震了好几下。

 

蓝忘机垂眸见他眼睛微阖,呼吸不畅,不放心地将手心往小团子的额头处探去。滚烫得很,看来是发烧了。小温苑睫羽微颤,抓上蓝忘机的领带,音色软软糯糯道:“爸爸,难受。”

 

这小孩子才那么小,想来也是生了病想家人才会跑了出来,蓝忘机单手将他抱起,在那孤儿院老师一脸的震惊下,将小团子送入了最近的市医院。

 

白大褂医生在他胳膊上抹了些碘酒,小家伙咬着嘴唇哼哼唧唧地又开始往蓝忘机怀里躲,害怕地将眼睛闭得紧紧的,小脸皱成一团,“爸爸,我怕。”

 

蓝忘机看了一眼怀中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吓得浑身发抖的小团子,下意识地将他搂的更紧了些,唇瓣紧抿,对着即将下手的医生轻声道:“麻烦您,轻一些。”

 

这小家伙毕竟是蓝忘机抱来的,他自然一时也不好走开,就这样反反复复在家中、律师所和医院之间来回跑了好几趟。住院的第三天,小温苑病情终于好了些,蓝忘机刚走进病房,小团子黑眸一亮,对着眼前这位长得特别好看的爸爸脆生生地喊道:“爸爸!”

 

蓝忘机缓缓地走到床边,安抚性的揉了揉小团子插着针管输液的那只冰凉凉的小手,声线放得极其温柔道:“还难受吗?”

 

小温苑摇了摇头,笑吟吟道:“不难受了,爸爸!”

 

小团子咧嘴一笑,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就像清泉的波纹,渐渐地漾及满脸。黑色的双眸如耀眼的黑玛瑙,弯弯的笑眼更像是夜幕降临时那高挂于夜空的弯月。

 

“咯咯咯”的笑声如铃铛般儿响彻,听得蓝忘机心也随之安心了不少。可当他抬眸望向小家伙肉嘟嘟的小脸的一瞬间,满脸的笑意忽地让他想到了魏无羡。

 

魏无羡天生的一张笑脸,也很爱笑,无论发生了什么,他的笑意总是能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蓝忘机不得不承认,魏无羡的笑,永远是那么好看。

 

小团子小手覆上了蓝忘机的手背,软软地道:“爸爸,阿苑想回家。”

 

听孤儿院的老师说,这小家伙是两个月前才来的,父母出了车祸,家里没有了亲人,有的亲戚也去了国外,才被邻居送进了孤儿院。平日里,也不太爱说话,只是喜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其他的小朋友玩。本以为是他年纪小,性子孤僻,后来院里的老师轮流问了小团子好几遍后才知道,他一直在等着他的爸爸妈妈来接他回家。

 

蓝忘机垂眸沉思了一会,反手托起孩子不足他手掌心大小的手,将自己的手垫于下方,柔声认真道:“好。”

 

出了院后,蓝忘机便去办理收养手续,给孩子买好了见面礼取好了名字,便将团子从孤儿院抱回了家。

 

 

 

魏无羡肚子大了些之后,便不敢出门了,前几日回家的路上,鞋带松了,一路上绊得他差点摔了好几次。眼下已是十二月,家家户户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很是热闹,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颇多,偶尔还会与魏无羡相迎而撞,撞得他肩膀生疼。而魏无羡本身肚子小,再加上冬日的大衣一遮掩,论谁瞧了都看不出来,这是个怀了孕的omega。

 

今日晚餐魏无羡奢侈地往面里加了两个鸡蛋,他的厨艺可被不少人吐槽过,说不把厨房炸了就已经是大吉大利了,以至于魏无羡在厨房混了那么多年,只学会了做鸡蛋面。

 

听温情说,适当的胎教可以让刚出生的宝宝特别聪明些,魏无羡为了让小家伙赢在起跑线上,每天晚上拿着那本从路易斯书架上寻来的《百年孤独》,磕磕巴巴地在对着隆起的腹部讲着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故事情节。

 

“唔!”

 

小宝宝似乎因为他讲的故事太索然无味所以不满地踢了他一脚,魏无羡蹙眉低喊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肚皮道:“小祖宗,别闹了。”

 

“唔,你还踢。”

 

魏无羡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偏过了身子拿起床头的一件白衬衣往腹部上一盖,隐隐约约让他闻到了一股安心的檀香味。这件白衬衣,自然是蓝忘机的,还是他当年从蓝忘机衣柜里偷来的那件,他当初一骨碌地收拾了行李,却不知竟把这件衣服也带到了西班牙。

 

孕期的omega极需原配alpha的安抚,而魏无羡眼下,却只能在这件白衬衣上闻一闻蓝忘机的信息素,小家伙也只能靠这个得到父系信息素抚慰。或许是今日吃了鸡蛋的小家伙特别地开心,连着闹腾地踢了魏无羡好几下。

 

魏无羡为他的调皮捣蛋笑出了声,手掌心覆在白衬衣之上,指尖戳了戳刚刚宝宝踢他的那一处,音色温和至极地安慰道:“宝宝不怕,这是爸爸。”

 

2014年2月14号,丘比特出生了。魏无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个夜晚的,疼痛与绝望一瞬间闯进了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他真的以为,自己要一尸两命死在了异国他乡。在丘比特迟迟不肯出来的时候,魏无羡两手紧拽着温情的袖子,害怕得连银行卡密码都说了出来。

 

马德里时间下午三点,小宝宝睡醒的哭声将魏无羡给吵醒了,魏无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睫羽微微一颤,连忙去哄那六个小时前刚刚降临于世,与他血脉相连的小家伙。

 

小脸皱巴巴的粉红色一团,也看不出长得到底是像魏无羡多一些,还是像蓝忘机多一些。魏无羡不太敢去碰他,之前在他肚子里的时候,魏无羡还会因小家伙踢他而做一些反击。现在,他是真的不敢了,总担心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会把小宝宝给弄疼了。

 

正当魏无羡沉迷于欣赏自己刚刚得到的儿子的时候,值班的小护士蹦跳着拿着一朵包装精美的玫瑰花来到魏无羡病床前,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还蛮不好意思地羞着脸道:“Feliz día de San Valentín !(情人节快乐!)”

 

魏无羡望了一眼那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对着那小护士笑了笑,感谢道:“Gracias .(谢谢)”

 

原来今天是情人节,难怪他刚才望向门外,发现走廊有不少人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花束的芬芳真是给冰冷冷的医院增添了不少温馨和浪漫。

 

魏无羡伸出被输着液的手臂,拿起那朵被除去了刺的玫瑰花,递放在小宝宝的面前,轻声细语道:“小家伙,喜欢吗?”

 

“哼唔………”

 

眼前的小团子吐着舌头哼唧了一会儿,缓缓睁开双眼,魏无羡惊奇地立马撤去了挡在两人中间的玫瑰花,却在看清了小家伙那双浅金、泛着琉璃光的双眸后,骤然愣了住。

 

魏无羡鼻子一酸,心中填满了酸涩,眼前缓缓升起了一层湿气,原来高考那年,他对着蓝忘机胡说八道的那通话居然不假,这生物学的基因遗传学还真是强大。

 

小宝宝愣愣地望着魏无羡,浅色的眸子仿佛要将魏无羡的心思全部看穿了般,魏无羡抿了抿泛白的唇瓣,很轻很轻,如同白天鹅的羽毛掠过湖面般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是为了报怀孕时,这小家伙不断折磨他的仇,另一方面,也算是打了蓝忘机吧,谁让孩子长得像他呢。

 

魏无羡想着便揉了揉眉心,忽的想起了前段日子看到一本书——《初恋》里的一句话。

 

“Tus ojos son como las estrellas en el cielo, y eres un ángel caído en el mundo mortal.”

 

你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而你就是坠入凡间的天使。

 

魏无羡探过身子在小宝宝额前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满眼柔情地低声悄悄地对着小家伙说道:“情人节降临的小天使,干脆就叫你丘比特吧。”

 

窗外缓缓下起了马德里入冬以来的最后一场雪,小孩子们你追我赶地在雪中欢声笑语地奔跑,携手相伴的情侣们在爱神的祝福下,献上了一个又一个甜蜜的拥吻。

 

街头艺者望着这充满着粉红泡泡浪漫的一幕,用小提琴为他们拉奏了一曲《我心永恒》,悠悠的琴声随着这漫天飞舞的白雪,递传到了专属于情人节这一天的每一个角落,颂扬着那一场至死不渝的世纪之爱。

 

“赢得这张船票,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遇见你,亦是如此。”

 

 

 

蓝忘机将手中握了好久的钢笔轻轻放下,将那张写满了的纸张折叠成方形,放进了印有“辞职信”三个大字的信封里。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小蓝愿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哒哒哒”地走进,将怀中揣着的童话书递给蓝忘机,奶声奶气地道:“爸爸讲故事。”

 

蓝忘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牵起他软乎乎的小手把小团子往自己的房间带去,又顺便下了楼去厨房给小家伙泡了奶粉,将暖暖的奶瓶喂给小蓝愿时,小团子望了望奶瓶,又抬眸瞅了瞅蓝忘机,不知为何失望地嘟起小嘴摇起了头。

 

蓝忘机微微蹙眉,淡然道:“不想喝?”

 

蓝愿略带心思道:“爸爸,为什么阿愿没有妈妈。”

 

蓝忘机闻言顿了顿,这已经不是小蓝愿第一次这样问他了,小家伙特别喜欢那只叫豆奶的大兔子,因为蓝夫人告诉他那是爸爸喜欢的人送的,既然是爸爸喜欢的人,小蓝愿便知那一定是他的妈妈。

 

蓝忘机视线放低,沉声道:“他在很远的地方。”

 

小蓝愿揉了揉双眼,“那妈妈她什么时候回来?”

 

蓝忘机摇了摇头道:“不知。”

 

小蓝愿双手吃力地举起奶瓶,带着哭腔问道:“是不是阿愿惹妈妈不高兴了,爸爸。”

 

“没有。”蓝忘机当机立断地阻了这孩子这样的想法,哄孩子这方面他是真没有蓝曦臣那样得心应手,唯一能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哄骗着小家伙说,把牛奶喝完了,他想念的人就会回来了。

 

这个法子,还真是百试不厌,在蓝忘机读到第四个故事的时候,床榻上传来小孩子均匀的熟睡吐气声。蓝忘机轻手将奶瓶从小家伙手中取下,细眼一看,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今晚可算是全都喝完了。

 

可不知为何,在蓝忘机望向屋外黑沉沉的夜晚的时候,总觉得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揪心得很。

 

当国内冷得刺骨的夜晚遇上马德里白昼的冬雪。天各一方的两个人浑然不知,躲在云朵上的小爱神丘比特,在情人节这一天已经在他们身上分别射上了刻有对方姓名的金箭,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评论(232)

热度(3015)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